“卖…豆腐嘞…卖…豆腐嘞… ”
周一大清早，蓝乔从家回学校，穿过北京东城一胡同菜市场时，听到卖豆腐的声音。
她跑过去：“大爷，你喊的时候，去掉‘卖’和‘嘞’，直接喊‘豆腐’两个字就成。”
蓝乔是北京女孩，爱管闲事儿 。
大爷：“？”
“假设您一天喊200次，每次4个字，总计吐出了800个字，如果直接喊‘豆腐’两个字，那你一天能少喊400个字，省嗓子呀。你在这摆摊，明显就是卖东西，所以 ‘卖’字没必要喊出来！”
大爷：“ ‘卖’可以舍，但不加‘嘞’，喊出来没感觉呢？”
“豆腐两个字天生和音符有关，是‘倒来咪发骚拉稀’中的‘倒’和‘发’。你试着用音符喊：倒发，找找节奏？”
“倒发、倒…发、倒发…、倒…发…，嗯，是这个味！”
大爷很高兴。
“小姑娘，我在这摆摊30年了，要早认识你的话，能为祖国节省400多万汉字！”
1. 九龙一凤的传说
蓝乔回到宿舍。
舍友都不在，时值毕业季，一准儿去参加招聘会了，她不知道自己毕业后要做什么，就在网上闲逛，忽然，一篇标题为《运营人野史》的帖子拽住了她的眼神，发帖人ID叫骑墙头等红杏，她是A大历史系学生，对野史天然敏感，她点进去看：
《运营人野史》
2015年，运营人闹革命，聚众裂变，频频往朋友圈里插播信息流广告：
产品改变世界，运营征服世界
运营不是国足，我们不要耻辱
还我运营身份，我们需要高薪
……
运营人的炎凉景况，尽在其中。
天可怜见，运营岗真就成了话靶，一下子火了。
打下了江山，就要立腕。
深圳的张九龙和北京的李彩凤两人被公推为王，大家聚在深夜聊运营论坛里共谋大计，要给他们俩立个标签：
有话当面打（ID）留言：武侠里惯用‘南北’给人命名，比如南慕容，北乔峰，南帝，北丐，要不咱就叫‘南九龙，北彩凤’吧…
背后捅刀（ID）跟帖：路子对，但不太顺口，不如模仿策划界 ‘南有张默闻，北有叶茂中’，改成‘南有张九龙，北有李彩凤’ …
正在输入…（ID）：张家长李家短，指李推张，张公吃酒李公醉…张冠李戴…对，叫张冠李戴…
分手请把锅带走（ID）回复：还龙凤呈祥呢…
龙凤呈祥四个字给了我灵感，张九龙，李彩凤，有龙有凤，不如就叫‘九龙一凤’，运营人如果挂上这四个字，以后就有了悍气，谁都得让三分。
我在论坛说出“九龙一凤”的标签，众口喊好。
沙发：九龙一凤，这标签够亮，邪性又不失人格魅力
藤椅：听起来有点匪气，但对标运营，也是神配，都是变着法的做转化……
板凳：以后，所有男运营都叫龙哥，所有女运营都叫凤姐…啊哈哈
……
从此，九龙一凤正式成了运营高手的代号。
九龙一凤第一次线下集会，是在北京东单体育馆，场面极其壮观。
李彩凤和张九龙站在台上大喊一声：九龙一凤……
运营人齐刷刷接茬：一统江山、神通广大、法力无边、拳打产品、脚踢前端……
那一年，运营人赚足了脸面。
“九龙一凤杯”运营高手大赛也应运而生，全国海选，公众投票，一年选一男一女，封神，列班位。
活动至今，已连续举办5届，下面列出历年九龙一凤榜单 ：
九龙一凤鼻祖：张九龙、李彩凤
龙哥：姚金风、李在河、高飞、赵长天、张灵山
凤姐：梁玉露、欧阳秋水、刘三婷、慕念桥、顾西城
蓝乔看的热血沸腾，她贴下留痕：
听老一辈人讲，80年代末，在北京，也曾有九龙一凤称霸东单一说。九龙单指东城最牛逼的爷，一凤是盘上最靓的妞；他们之所以茬架，其实是为了人世公正，处在侠痞之间，专门维持街面上的公序良俗，后来法制健全，才退出了历史。没想到，时隔30年，竟然在运营圈里重现——我也要当运营人。
蓝乔想起她的学长曾六贝就是运营人，她翻出微信：“六贝师兄，我快毕业了，想找一份运营工作，指点一下呗…”
曾六贝回复：“先借着应届生身份进大公司实习练手，如果能直接转正，混几年出来，有名企背书，直接进创业公司当运营一把手。
不过提醒你，现在招运营的公司，鱼龙混杂，投递前先去天眼查上核实一下注册资金。
另外，如果简历投递邮箱留的尾缀是qq、163、sohu的公司，就别投了——这些连邮件系统都没有的公司，一定没有运营基因，去了也不幸福。”
她听了学长的话，在邮箱上，特意把qq、163、sohu等设置成自动过滤 。
结果不遂人愿，直到毕业，也没有大厂收她。
一天，蓝乔清理邮件，忽然发现网易的面试邀请躺在垃圾箱里，且有三封，面试日期早过。
蓝乔懵了，问曾六贝：“啥情况呀？”
曾六贝咆哮：“你…你真是个蠢猪…大学白念了呀~你难道不知道163邮箱是网易的官方产品吗？”
蓝乔虽然笨，但六贝骂她是猪，还是听懂了，开始对咆。
“是你先说的，投递邮箱是163尾缀的没互联网基因，我就给过滤了，你得负责，给我想辙…”
2. 运营事故
曾六贝只好将蓝乔内推到自己团队里，做了运营编辑，每天写10封邮件，10条短信。
曾六贝曾在顾西城旗下，将公司产品日活做到6倍，升了运营副总监，专门拉起一支新团队，主攻校招业务的运营。
一天，产品经理派过来一个紧急任务，要借热点促App下载，负责这事的同事请假，曾六贝让蓝乔临时支持一下，任务也简单：
- 撰写文案
- 调取目标用户，测试文案效果
- review推广流程
- 定点发出
她写了4条文案，筛出4组用户，将需求发给消息引擎部做测试。
出来结果后，消息引擎的同事提醒她：效果最好的文案超了3个字，短信超过70个字会算两条的钱，建议蓝乔压缩一下链接。
蓝乔在线生成了短链，压缩了字符。
发出去不久，没见app下载量增加。
产品经理一检查，短链显示打开错误——这可抓住理把子了，跑到蓝乔身边，壮着脸，破口张飞：
“怎么回事，发之前不知道double check一下，你们运营都傻透腔了吗，这种低级错误也犯。再说，咱们有自己的短网址业务，你用什么外面的短链服务，不稳定不知道吗，哪个缺心眼的把你招来的。”
蓝乔眼泪瞬间满了上来。
曾六贝赶紧过来陪笑脸：“对不起呀，产品大大，蓝乔刚来，不熟悉业务，要不这次推广经费算在…算在运营头上。”
产品经理嘴角跑出一钩不屑的笑纹：
“这不是经费问题，借热点讲究快准狠，我是可惜这次机会。那啥，经费算你们部门头上也行，我可不是为了这点成本，给你们长个教训。另外，让这个粗心大意的丫头，来我这熟悉熟悉业务，正好有一算法项目需要你们支持。”
3. 不解决户口
产品经理说的项目，是优化职位详情页的亮点词，通过标签化呈现，来提升投递率。
这里花点笔墨，简单说一下该项目，以助理解。
1）招聘产品，职位详情页是最重要的业务资源，职位亮点词是提升职位投递转化率的一个驱动元素。比如：“美女如云、解决户口、工作自由、提供零食、不加班、车补、17薪、team building、出国游、包吃住”等等。
举个例子来说明亮点词的威力：
比如你喜欢踢足球，恰好有家小公司，职位里写：我们公司有一支知名球队，曾是2009年互联网媒体杯冠军，每周都会在中央民大踢两场，周二周五晚，雷打不动——这时候，即使腾讯给你发了offer，你也极有可能会投这家有足球队的小公司，因为你爱足球。
所以，把“足球队”这个词突出显示，就有机会提升投递欲望。
2）职位上的福利描述一般都是各公司HR写的，手笔各不同——拿节日福利举例，有的写节日贺礼、有的写节日贺金、节日费、过节费……
这其实都可以用‘节日福利’这个词概括。
那怎么做归一呢？
不经过训练的机器，是理解不了语言的；这就需要有一个词表，或包含关系，或上下位关系，甚至于还得从零弄个近义词库。
这是大多数公司想从算法拿业绩时的基础工作，很枯燥；据说，头条系的产品，搞内容详情标注和审核的就有一万多人，帮着算法一起调教机器，深深的苦逼。
产品经理调取了10000条含有福利的职位信息，让蓝乔在一周时间内把职位亮点词给挑出来，并形成一个标准化的词典。
蓝乔拿到这个工作任务，欲哭无泪。
她这才明白：所谓九龙一凤的革命，并不彻底；在一些互联网公司，依然有大批运营人在承受着单调的折磨。
加班了一周，总算做好了职位亮点词表，发出来时，蓝乔眼睛都花了。
算法应用到测试环境中，根据词表召回2000条最新职位数据，让蓝乔继续review，做准确率判断，并在邮件中给出了一个错误提示。
蓝乔同学，用心点好不，你看下面这些句子 ：
- 实习期满合格者直接留用公司，但不解决户口
- 公司目前无法提供户口名额……
- 本职位，户口优先。
三句话的职位描述里，都有“户口”两个字，按你给的词典，系统会自动把这些职位冠上“户口”的tag，这给求职者的感觉太差了；所以你要重新梳理职位亮点词表，并考虑怎么将前置词和后置词也加上。
他大爷呀！
蓝乔心里骂娘，都说算法通人性，这都靠人弄，那什么是算法呀~
4. 解决方案：产品or算法
蓝乔晚上回家，闷闷不乐，把这事发到运营平台里了。
咕咚，一条跟帖上来，是正在连载《运营人野史》的骑墙头等红杏。
骑墙头等红杏自从看到蓝乔有关九龙一凤的留言后，大喜，将这段历史引用到了运营人野史里，平添了几分神秘感，从此与蓝乔相识。
他建议说：亮点词，完全可以靠产品手段来解决；你可以提需求给产品，让产品在HR端加一个可选标签，您整理一套常见标准词备选即可。
蓝乔提出疑问：那历史职位信息的亮点词怎么办呢？
骑墙头等红杏：你权衡一下利弊，现在是校招淡季，有效职位信息并不多，等到了下个月，新增职位一上来，这才是运营的重头。所以，放弃历史职位，只保将来的最新职位，否则，按你这个整理法，一个季度也上不了线。
蓝乔：红杏大哥好厉害，连招聘业务也熟悉。
第二天，蓝乔写邮件。
产品大大：
根据review2000条信息的质量看，准确率52%，离公司规定的准确率上线标准，差一大截，如果是这个准确率，预计3个月时间才能达到上线标准。而下个月就是秋招旺季了，所以，我建议靠产品手段来优化亮点词：
1.在HR发布职位端加亮点词表单，并给出可选标签，标签由我来整理。
2.我会定期review HR自主填写的亮点词，根据这些词来不断完善标准词库。
这是我能想到的最优解决方案，望产品大大三思，您曾说借热点讲究快准狠，秋招旺季就是咱们业务的热点，不要错过哦。
算法老大顺势回复：
蓝乔同学说的有道理，语义分析是个长期的训练过程，况且咱们现在还没有词库，如果真靠算法去完善职位亮点，召回历史职位，至少也得半年时间，秋招马上就来了，靠产品解决此问题比靠算法解决更快，产品三思 ！
产品经理弱弱的回了一句：
好吧。
项目终于过去了，算法认为蓝乔有语言天赋，且抗寂寞，强烈要求蓝乔来算法部语义分析小组做支持，蓝乔严词拒绝，重新归队运营。
相比于提词，每天写邮件和短信似乎更有意思。
5. 四两拨千斤
校招旺季来临，短信和邮件都是关键触发器，文案是重中之重，颇受重视。
其中，有一个触发类型：只要HR主动发起邀约，自动触发一条短信通知给求职用户——这是校招旺季，运营做投递率的关键一环。
短信文案是这样的：
{$ 姓名}，{$ 公司名}的HR邀您投递简历：{$ URL}
据说，这条文案是部门前辈试错了很久才定下来的，表现颇佳。
深夜，蓝乔昏昏欲睡——自从阅读了10000条职位信息后，做梦都在提词。
朦胧中，她忽然想到，可内推，人力总监亲自面试，业务负责人直接带，这都是职位亮点呀；那么，应届生找工作，眼里应该只有人力资源总监，如果在短信上把HR改为校招负责人。
她马上打开电脑，去文案后台，把模板中的HR替换成了校招负责人：
{$ 姓名}，{$ 公司名}的校招负责人邀您投递简历：{$ URL}
第二天，天刚擦亮，蓝乔还在梦中，一个电话惊醒了她。
“蓝乔，短信邀约文案是不是你改的？”
是曾六贝。
蓝乔一身冷汗：“又出问题了？”
曾六贝：
“问题大了，自从你改了文案之后，邀约投递率翻了4倍，蓝乔，你立大功了。”
靠5个字解决了投递难题，这比优化职位详情页的亮点词成本低多了。老板都被惊动了，专门给运营部发了贺信，并公告所有业务线，一切文案听蓝乔的，要对公司所有产品实行文案改革。
产品经理找到蓝乔：“嘿嘿，蓝乔大大，可不可以按这个思路，把我们的app下载量也编一条文案出来…”
蓝乔望着一脸赔笑的产品经理，想起他破马张飞的样子，一脸坏笑：
“除非你请客吃饭。”
北京永泰庄，九十九顶毡房里，运营部一干人把盏衔杯，风卷残云；临走，蓝乔又给每个运营人各点了一只毡房烤羔羊，打包带回家，产品部一年的团建经费，就这样全部吃光了。
产品经理一时雪涕。
出来混，迟早要还的。
6. 魂断蓝乔
蓝乔有尚方宝剑在身，北京姑娘本色尽显，要做武则天，以不给面子为宗旨，到处优化，公司同事，个个“魂断蓝乔”。
“哎，我说产品经理，别刷抖音了，首页引导注册按钮上的文案，把‘立即注册’，改成‘免费注册’呗…”
“好咧好咧，马上改，蓝大大。”
产品经理马上给技术下需求去了。
“我说算法同学呀，你把所有职位详情里留工作地点带‘室’字的数据都调出来，看占比多少？”
算法陪着小心：“能问一下为什么吗？”
“你不觉得用户看到公司地址带‘室’字，给人感觉都是小公司吗？”
“有道理呀，马上办。”
“对了，那个产品经理，刚忘了和你说，在注册按钮下面再加一句话，强化信心的，写上…对，就写‘{$ 职位条数}条在投校招信息’。”
产品经理哭：
“蓝大，能不能一起说完，我刚给技术下了需求，还得再下一次？”
蓝乔扫他一眼，产品经理只觉寒冰扫过，瞬间闭嘴。
…
运营要掌朝了！
公司其他部门的人私下议论，主动把业务送上门，妄图通过高压需求，让蓝乔屈服。
产品部：“蓝大师，点赞列表页有两句文案，你能不能想个互惠文案，把点赞率提升一下？”
消息引擎部：“蓝乔亲，商业部又下了两个大客户需求，KPI很高，短信和邮件上能再出点绝招吗？”
新媒体部：“乔乔呀，你看我发你的这10个标题，你认为哪个好，帮忙给改一下吧。”
HR：“蓝乔同学，我们本年的校招，所有的文案创意都靠你了哦，整点靓词。”
行政前台：“阿乔，咱打印机的纸，很多同事都浪费，你帮忙想个文案，遏制一下哦！”
……
这让蓝乔倍忙，似乎公司所有业务线的KPI都成了她的。
曾六贝对蓝乔说：
“尽快收手吧，运营要想做事，单靠智商是撑不了多久的，情商才是运营第一生产力。你现在手里握着文案智慧，自带资源，是别人求你；但你这么嚣张，以后自己带项目，约其他部门资源就难了，记仇可是人的本性 。”
蓝乔嘎吱嘎吱扭脖子，一脸怒气：
“我嚣张？亏你还是个运营人。我忙前忙后的四两拨千斤，你倒好，拿着高薪，天天各部门迎奸卖俏，见谁都能笑成一朵花，一点运营骨气都没有。我看你活着，真是浪费公司人民币。哎吆吆，看那头型，还学起技术，开始绝顶了，装聪明呢吧。”
曾六贝捋捋前额上的头发，一言不发的走了。
7. 标准化
凡事不退缩，只想解决方案，这是蓝乔的性格。
她在网上求助于骑墙头等红杏。
骑墙头等红杏给她支招：运营型文案其实不太需要文字能力，只要把角度写对，动机捕捉到，就OK了。所以，你如果只给同事提供方法论，即写文案的思路，你不就解脱了吗。
蓝乔问：动机是什么？
骑墙头等红杏：动机是个‘程度’概念，说简单点，就是人行动时的热情度；文案的力量，就是让用户有‘有点想做某事’到‘极其想做某事’的一个瞬间刺激。
蓝乔：能不能举个例子呢？
骑墙头等红杏：比如你的舍友想约你一起去吃串串香，但你渴望并不强烈，有点想吃，但不吃也行，犹豫不决，你的舍友怎么做才能让你变成‘极其想去’呢？我能瞬间想到如下刺激：
- 你到那每吃一串，这家串串店就给贫困地区捐1分钱
- 只要今天去吃了，你串串店的会员积分就满1000了，变高级会员了
- 这家串串店的锅底可以自己随便调制了
- 店老板说想你了，你经常坐的那个座位今晚还给你留着
- 你迷恋的计算机系的大帅哥据说今天也去
- 618，店里今天做促销，打6折哦
- 据说这家店又从学校雇了新的兼职服务员，装修风格也变了
- 再不去吃，会员卡折扣就失效了
蓝乔：哇，红杏大哥，你真有文化，你是怎么瞬间想到些角度的。
骑墙头等红杏：这是《游戏化实战》中总结的8大核心驱动力，总共8个角度，来增强你去的欲望，我给你归类一下：
- 英雄使命感：你到那每吃一串，这家串串店就给贫困地区捐1分钱；
- 进步与成就感：只要今天去吃了，你串串店的会员积分就满1000了，变高级会员了；
- 创意发挥和反馈：这家串串店的锅底可以自己随便调制了；
- 拥有和占据感：店老板说想你了，你经常坐的那个座位今晚还给你留着；
- 社会影响和关联：你迷恋的计算机系的大帅哥据说今天也去；
- 稀缺性与渴望：618，店里今天做促销，打6折哦；
- 未知性和好奇心：据说这家店又从学校雇了新的兼职服务员，装修风格也变了；
- 亏损与逃避心：再不去吃，会员卡折扣就失效了。
这八大驱动力，用在文案上，依然适合。
前四个主打说服用户，做品牌很适合；后四个主打说动用户，是效果文案的最佳选择。你可以用这八大驱动力，去指导各业务部门自己想文案，只给他们方法论，你跳身出来当指导老师。
蓝乔恍然大悟，连夜整理方法论，把自己曾做过的文案全部划归到八大驱动力里。
她群发邮件，把文案需求者们全拉进来，传授了这套8大文案角度。
这件事过后，公司人人都成了文案大师。
高层一致觉得，蓝乔即有术智，又有权谋，是坐镇中央，调控地方的真运营。
运营部也以蓝乔为贵，自此改头换面，在整个公司的形象高端起来，真正跨上了知识型人才队列里。
8. 运营痞色
蓝乔要当面致谢骑墙头等红杏，他们约在蓝乔公司附近一家人力资源咖啡厅里。
她一身淑女打扮，早早过去，坐等红杏哥。
“Hi，蓝乔！”
“曾六贝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曾六贝不再是那个摧眉折腰的运营人，一脸严肃：“重新认识一下，我是骑墙头等红杏，《运营人野史》连载贴的作者。”
蓝乔哑然。
曾六贝接着道：“同时，我也是九龙一凤活动的幕后策划人。”
蓝乔：“嗨吆，不像你呀，你不是一向低声下气惯了，怎么会有九龙一凤的气概。”
曾六贝：“江湖水深，运营越往上做，资源整合的需求越多。所以，在职场低调，学会做人，走的才更顺。等你以后当总监了，自然明白。当然，运营人也不能缺了英雄使命感，所以今年的九龙一凤，我把你提名了。”
蓝乔：“啊？我也能成一凤？”
曾六贝哈哈哈大笑三声：“十拿九稳！”
蓝乔：“为什么？”
曾六贝运营痞色尽显：“因为…我可以改票数……”
篇外
“倒…发…, 倒…发…“
蓝乔回家，路过菜市场，大爷看到蓝乔，老远喊：
“小姑娘，还没谢谢你，自从你让我用音符喊豆腐，销量翻倍哎，你真厉害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“
“九龙一凤！” 蓝乔大声回答 ！
嘈杂的菜市场忽然安静下来，各摊主纷纷停下手里的生意，看着蓝乔，有人悄悄拿出手机：
“歪，幺幺零吗！”
